Nessa

世外潇湘寂寞林

长径(18)

对知否主角不友好,《神探狄仁杰2》架空背景,时间线和人物有删改

  

  回到家中,顾廷烨仍是觉得气性未消,那画师当真好生嚣张跋扈,毫无淑女之风。今日诸事不顺,白日里,分明是有人嫉妒他母家富贵,仗着如今白家式微,宁远侯府秦氏当道,乱嚼舌根。可笑花会如此大事,这种捕风捉影之说传的沸沸扬扬,却丝毫不见他的老父亲和官府中人出面澄清。好不容易,只得自己亲自动手,没杀了那孽障已经是自己仁慈了。想去日月秋找些乐子发泄一下怒气,怎料那人这般不给宁远侯的面子。

  

  匆匆向顾偃开见了个平安礼,看着顾偃开那副早就把他可怜的亡母抛到九霄云外的忘恩负义的样子,顿时觉得今日的火气更甚了。把所有人赶在外面不许打扰,就一个人在自己的小院里练武,但凡有想来劝的,都被他打骂出去。

  

  刺史府的衙役在捕头的带领下来到宁远侯府,只是派人知会了当家的小秦氏,便让人径直带到了马厩所在,牵走了顾廷烨的那匹马,同时,让小秦氏命家丁将所有人就地看管。小秦氏亦非等闲之辈,虽然不知道出了何事居然惊动了刺史府的捕快,但也深知刺史之位,位高权重,无论是夫家还是娘家这两个如今面子尚在实则无权的纸糊侯府能够开罪得起的,因此,也就照做不误。

  

  马牵到顾偃开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不清楚仅仅凭借一匹马能够说明什么。他清楚的是,温开让他一同回来找马,就是不给他任何的把柄,日后给他任何的机会告状有伪造证据之嫌。甚至,还让他亲自骑马回去,弄的他更不好细查温开的证据是从哪里来,搞不好,还会被扣上一个伪造证据的罪名。

  

  顾偃开所有的事都被盯着,其他的事小秦氏更是兢兢业业地看着。

  

  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人去告知顾廷烨发生了何事。

  

  衙役们将马签上公堂之时,顾偃开总算找到开口的机会。「刺史大人,您说您有证据,这证据既然是在现场发现的,与小儿的马又有何干?今日诸事,实在荒谬至极,若是大人今日不能给本侯一个说法,本侯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装模作样的话说多了,无论真的想说狠话的时候多么威逼利诱,歇斯底里,在外人看来,最多也就是狗急跳墙,外强中干,谈不上有多震慑。温开让人当着顾偃开的面,将马的蹄印依次拓下,到第二个脚掌的时候,就露出来端倪。完好的那张墨印送到顾偃开面前,让他再三确认,「顾侯,令郎贵马的蹄铁是江南道下武散官统一的规制,你看看,可有错?」

  

  「不错,犬子所用正是江南道所用规制。」

  

  「甚好!」温开抬手,另一个衙役便用托盘捧着一块黑色的铁物和两枚铁钉到了顾偃开的面前,先前的衙役将那张缺漏了一块的墨印一同献上。「顾侯爷,您仔细看看,这现场找到的这蹄铁残块,是不是出自令郎之马!本官想提醒顾侯一句,朱雀街这几日,可是禁止骑马入内的!」

  

  看到那块蹄铁上的“顾”字,顾偃开还有什么不明白。花会期间,为避免堵塞和踩踏,朱雀大街严禁任何人骑马通过,就算是两路的商贩,也必须在汇口处,将货物装到推车上,方可入内。虽无人严查,可所有人都不希望出了事自己去背这口黑锅。

  

  「刺史大人,仅凭一块掉落的蹄铁就定小儿的罪,未免太草率了吧!」即使自己已经心知肚明,可这是若是在公堂上定罪,以后这管教不利的帽子,可就是他顾偃开背了。

  

  「顾侯爷,那你觉得会有谁专门把蹄铁丢在朱雀街栽赃令郎呢?」一眼洞穿顾偃开的垂死挣扎,温开也不介意,把这出好戏再写的精彩一些。

  

  「本侯听闻今日,有人在街上,故意拿亡妻之事大做文章,两事同出,实在事出蹊跷,说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顾侯爷,先夫人之事,本官自会查清楚,相信这是谣言还是您家的秘辛,也不必摆在这刺史府的公堂上一一细说,最后让您觉得家事外扬,面子上过意不去。如若真如顾侯所言,是有人栽赃。那容本官先问顾侯几个问题。一,那所谓的贼人,是如何得到这蹄铁的。若是入府盗窃为何不见他偷其他的财物,偏偏偷这对他来说只会惹祸上身的蹄铁。就算他是冲着这蹄铁而去,为何不见顾侯家向官府报官,说明缘由?」

  

  「这……」顾偃开的冷汗嗖嗖直冒,有些语无伦次,「许是他行事狡猾!」

  

  「行事狡猾?」温开起身,从正位上走了下来,向顾偃开步步紧逼,「顾侯一句行事狡猾,就可以掩盖令郎失察之罪吗?若是贼人所盗,需要连同这两枚严丝合缝却又毫无记号的钉子一同盗走吗?这两枚铁钉掉落,令郎在骑马的时候,马掌行动有异,难道毫无察觉还骑着这匹随时可能把他摔下来的马横行过市?您家的门童,家仆,还有您的邻居可是都能证明今日您儿子骑着马出门,方才请的医官,也都证实这马是剧烈跑动过的。」

  

  顾偃开一步一步后退,有些踉跄,可温开走得稳,丝毫没有收步的意思。

  

  「就算是贼人盗走,顾侯方才的反应,为何不是第一时间撇清应该马上向江南道上报,莫非,是令郎监守自盗,侯爷明知故犯,有意包庇?这军械失盗的罪名可是比伤人更加重,足以抄家灭族的大罪,顾侯,你要不掂量掂量,让本官如何给这几位伤者,还有州府衙门一个交代?」

  

  抄家灭族!

  

  顾偃开顿时瘫坐在地,这个罪名,他可万万领不起啊!

  

  温开最擅长的便是红白脸同时唱,他将顾偃开扶起,握着他的手道,「顾侯不必如此恐慌,开并非酷吏昏官,自然不会冤枉宁远侯家。只是,天色如今也快入夜了,有些事,总该交待一番不是?」眼神撇了撇旁边的两人。「方才有人来报,那二人已无性命之忧。」

  

  顾偃开心领神会,向温开稽首,「谢刺史大人体恤,两位,是本侯管教无方,本侯一定请上好的医者,替各位医治,所有的用度,都由我宁远侯府出,另赔偿几位没人三百两白银,还望各位宽恕。」

  

  那几人不过普通的庶民,知道这权贵们最是喜爱仗势欺人,能这个样子,已经是这父母官替他们尽可能的争取了,哪有什么敢反驳的想法,匆匆应下画押,拿走顾偃开开出的字据,便扣头离去。眼见状告人都走了,外面的人也都各自散了。温开没说让顾偃开怎么处置顾廷烨,可顾偃开丢了好大一个面子,更是差点就赔上全族项上人头,自是不可能放过顾廷烨。

  

  回到家中,撤了看管的命令,命人径直把顾廷烨提到了跟前,小秦氏和一众儿女不明觉厉,一头雾水。

  

  「孽障,还不跪下认错!」

  

  顾廷烨哪里晓得走公堂,只知道他爹被人在外面说道无能,回来拿他这个生母唯一的子嗣撒气,「父亲护不住母亲,被人在外面说三道四,不去纠察元凶,反而拿孩儿撒气,不知日后到了九泉之下,如何去见我娘。」

  

  「混账,白家是个天杀的,你也是白家的孽种,一副贼眉鼠眼睚眦必报的尖酸刻薄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日在溪园和那个盛家的逆女背后对刺史夫人言辞恶劣。少搬出你娘,你自己管不好你自己的嘴,要拉着顾氏一族给你陪葬,你还不配!」

  

  「老爷,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小秦氏自是不理会顾廷烨有多委屈,可若是宁远侯府难以保全,她和一对儿女,还有外甥也是殃及池鱼。

  

  「虚伪!」顾廷烨的嘀咕被顾偃开听到,一个杯子就打碎在顾廷烨的脑门上,流了不少血。

  

  「来人,给我把他嘴堵上,拉到院子里,用大棍打,我没说停,就不许停,谁敢留力,我就连着他一起打!」

  

  「孩儿不服!孩儿不服!」左右家丁顶着当家老爷的雷霆之怒,哪敢怠慢,不由分说就把顾廷烨押到长板上往死里打,顾偃开这才漫不经心地走到跟前,把那张缺漏的墨印放在顾廷烨眼前,居高临下地对着顾廷烨说,「你不是很能吗?闯到朱雀街能耐啊,怎么不自己收拾干净,留下一个大把柄,让你爹我给你擦屁股。我承认,我对你娘有愧,所以平日里也未曾对你有多约束。可没想到,你竟学的像个麻雀一样,到处收不住自己的嘴,若是今日不对你小惩大诫,日后你自己这张嘴把自己作死,把顾家害死,我才更没脸见全族列祖列宗。」

  

  

  

  现在很多作品人物过于单薄了,非黑即白,搞二元对立,难怪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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