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ssa

世外潇湘寂寞林

Black of Westerness(前传番外1)

 性转西里斯,融合中土世界。

 这么久没写是因为思路短路了。

  

  阿尔达,一片已经消失在传说中的土地,随着乌欧牟的愤怒掀起的漫天洪水,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中。

  梅格洛尔已经在海边漫无目的,又疯疯癫癫地吟游了不知道多少年,太阳历终结,公元历开启,阿尔达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他从最初的海岸,远望贝尔兰荡然无存的踪迹,一路向东,逆旅行着先祖奔赴不死之地的足迹,在夏尔,在幽谷,翻越迷雾山脉。从孤山河谷城的旧地,穿过早已人去楼空的密林;这片帖勒瑞族的土地,第一次,以这种毫无保留的痕迹接纳了他,这个曾经在弑杀亲族的诺多。他在这,仿佛能够一窥当日明霓国斯千窟之国的盛景。

  密林中的辛达族听从内心大海的召唤,终究去追寻他们昔日的王后梅里安,不愿西渡的西尔凡,也已经化作于这片土地共生共死的游灵。他们没有沐浴过双圣树的光辉,也不曾目睹梅里安的圣洁,但依旧是伊露维塔的初生儿女。这片国度,已经被保护着,隐秘在无声的角落。

  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是巴拉希尔之戒。曾经属于亚尔诺和重联王国的王者之戒。巴拉希尔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泥土中,如果不是梅格洛尔向后走时不曾被绊倒,他也许永远不会发现这枚戒指的存在。一同躺着的,还有一支光泽如旧的羽毛。梅格洛尔认的,那是捷影的羽毛,米斯兰迪尔离开中洲的时候,带着这匹在戒灵之首安格玛巫王面前挺立不退的神驹一同前往他的故乡,西边的不死蒙福之地。这支羽毛因何而在,恐怕这片被遗忘的土地,再无人可以解答。

  行至阿蒙兰之时,梅格洛尔并没有再往南走。那是曾经属于他的堂妹,加拉德丽尔的国度,那些维拉的赠礼——梅隆树,是否还能够常开不败,他不知道。常年生活在阴影下的绿精灵在林间开辟了不少小道,如今阴暗褪去,在没有巨大的蜘蛛袭击,他绕路,从矮人旧地摩瑞亚,从南部,回到了大陆以西。

  他带走了巴拉希尔和捷影之羽,想把他们送到乌欧牟的怀抱中。人中之皇的血脉已全部凋落,这神赐的礼物,最好,能够经过茫茫大海,回归沉默的努曼诺尔,或者维林诺。

  他望见了兄长绝望而死的那座火山,曾经,凝结他们父亲无数心血,又在维林诺和中洲掀开残忍弑杀的三枚精灵宝钻,就这么在地心,在天上,在海底,遥相远望着。

  一滴泪落下,费诺诸子,最终得到的结局,不过一地荒凉的黄沙。沐浴过双圣树的他们,至高王的长支血脉,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漫无生命的中洲,成日的游荡。

  怎么会有人呢?梅格洛尔抹了抹湿润的双眼,定睛看了看。在火山口上,确实趴着一个昏迷的人。善良的本性驱使这梅格洛尔用着伊露维塔赐给精灵无与伦比的体魄,赶到火山口边,救下了这个人。

  她长得很漂亮,就算与精灵相比她的容貌也毫不逊色。梅格洛尔只是稍微用温热的水擦拭了一下女人的脸,就被她的样貌所震撼。她与精灵的那种美不一样,她很张扬,眉眼之间即使在昏迷时也毫不缺乏一种英气。

  差不多有半天,那个女人醒了,看着周遭的一切,似乎非常陌生,看着篝火旁静静坐着的梅格洛尔,瞬时有些呆滞。

  大概她从未见过精灵吧。

  “我是诺多族梅格洛尔,你是谁。”

  

  

  西里斯不会知道,为什么一次幻影移形后就会来到这么个地方。她只记得,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一个样式很特殊的盒子。她不确定那个盒子上有什么,似乎有一种强大的魔法,或者说,像诅咒之类的。那种被吸引的感觉让她入迷,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食死徒。当一道打偏了的切割咒打到她身上,像是把她的后背从右边肩膀直直向左边腰部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她才急忙躲闪。意识随着止不住的流血越来越模糊,对面又是多打一,情急之下,她不顾已经重伤的身体幻影移形,然后……就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是你救了我?”意识到对方已经说出了自己名字,她赶忙补道,“我叫西里斯。你能告诉我我在哪吗?”

  梅格洛尔有些糊涂,阿尔达的人类早就在那场滔天洪水之后再无踪迹,这凭空跑出来的人,已经够让他惊讶的,更奇怪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过来的。“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地方吗?你躺在火山口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想不开?”

  “我……”意识到什么,西里斯动了动,发现后面已经没有流血的迹象,顿时有些警觉,“你帮我治了伤?”

  “你有伤吗?”

  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完全没有魔法伤害的痕迹,饶是自信看完霍格沃兹和布莱克的全部藏书,也不敢说可以在幻影移形中恢复成这样。这时候,她听到那个在篝火边的梅格洛尔开口了。

  “你问了这么多,该我问了,西里斯,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来到阿尔达。”

  原来这个地方叫阿尔达。西里斯一个一个地回答了梅格洛尔的问题,细致而耐心到,她意识到无意间闯入了一个传说中的地方。她掏出了魔杖,想试一下,发现,怎么都没有作用。

  “你是人类巫师?”梅格洛尔看着西里斯有些着急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这个年轻的女孩不过二十左右的年龄,却在一些时候显得很老成。这个样子,倒为他不知道多少年岁的灰暗,填上了一丝乐趣。

  西里斯点了点头,依旧执着于清水如泉,却被梅格洛尔制止。“没有用的,你们那边的魔法没有办法在这片大乐章最先创造出来的土地上发挥作用。这里的一切都是伊露维塔的意志,不能打破。”

  西里斯更急了,可在年龄比日月还大的梅格洛尔面前,她所有的情绪都被一眼看穿,“你既然来得了,也一定回的去。你的到来即是大乐章的插曲,终究不是大乐章的结局。告诉我吧孩子,你来的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还真有些忘了,她记得,那是一片荒废的森林,走进去,却觉得自己似乎更加年轻。仿佛,能够听得到啜泣和喃喃细语。

  梅格洛尔听后沉思不语,许久,他对西里斯说,“先休息吧,孩子。想必你在这里就算呆上几年,在你的世界里,也不过匆匆一瞬,明日,我带你启程去一个地方。”

  

  

  从睡梦中醒来的西里斯并没有感觉到饥饿,她吃了些梅格洛尔给她留下的果子,便来到海边,向遥远的地方望去。

  “会骑马吗?”

  西里斯摇摇头,马对于能够轻易前往各处的巫师而言,显得太落后了。

  “还好,伊露维塔还是善待了我这个被诅咒和遗忘的儿女。”梅格洛尔牵来一匹马,将西里斯抱了上去。没有马鞍,马依然十分温顺,“首生儿女和动物是天然的朋友,不用怕,坐稳了。”声音如同古老圣堂中苍远的钟声,令人着迷,令人沉睡。

  西里斯这才理解了梅格洛尔的疑惑,这片土地上,完全没有人的踪迹。在路过一些地方的时候,她甚至都奇怪,为何房屋如此的矮小。

  “这是霍比特人的洞穴。曾经,这个最宁静平凡的种族中出了几位英雄,其中有一对叔侄,叔叔凭借自己的毅力,成为第一个抵挡至邪诱惑的人,侄子历经千难万险,将那至尊魔戒,送到末日火山销毁。”

  “你说你是个吟游诗人,你为他们谱写过什么吗?”西里斯坐在底袋洞的顶上,看着皎洁的月亮,对梅格洛尔发出了第一个关于他的,无关认知的问题。

  “我已在海边游荡了上万年,他们的事迹传遍中洲大陆,我有所耳闻。他们的邪恶和我面对的,不是一个东西,我也无法体会那种,对我来说,太过于普遍的诱惑和惨案,即使我也曾被一些东西所蒙蔽,发下了驱使我一生,让我痛苦不堪的誓言。”

  西里斯发现,梅格洛尔带着她骑马,不是靠鞍具驱赶,而是靠吟唱,马行的,也丝毫不比飞天扫把慢,平日里,他们在一处停留,都不会超过一晚上,这次,在这个人去楼空的世外仙境,他们却停留了整整一天

  梅格洛尔在一尊雕像前凝视良久,墙上的壁画早已爬满了灰尘,依稀之间,能感觉到的,不过一处隐藏的乐园。

  “这是我养子曾经的家,也是养育几代刚铎继承人的避难所。他是当时,最有智慧的人。”埃尔隆德西渡的时候,将林谷所有的书籍都带上了白船,包括那本霍比特人写的传世传记和比尔博·巴金斯翻译的诸多古籍的原稿。“我还以为,这里可以找到些什么……”他笑了,也留下了叹息和泪水,这都让西里斯心中十分忐忑,“那我还回的去吗?”

  “还有一个地方,可能可以找到那处入口。不过这里有个东西,你可以带走。”梅格洛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现了一把匕首,异常精美,交到了西里斯手上。“这是我的族人打造的,当时可以破除戒灵不死的魔咒,预知来临的邪恶,说不定你可以派得上用场。”

  西里斯借过了那把匕首,放在手上仔细打量。匕首的样式不常见,在前段豁口处是反向的凹曲,上面镶嵌了一枚鸡蛋大小的蓝宝石,手上拿着,丝毫没有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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